“陛下......”郁稚满眼难以置信,泪水滚落,“陛下为何欺辱臣妾?” 萧歧将人推开,神色倨傲,“皇后私自出宫,被人卖到教坊,朕难道不该罚么?” 郁稚委屈极了,仰头望着男人,神色可怜,“臣妾知错了,往后再不敢私自出宫,求陛下带臣妾回宫吧?” 郁稚知道自己身处弱势,绝对不能惹怒皇帝,只能顺从他。她屈膝跪到地上,伸手握住男人的衣摆继续央求,“臣妾回宫之后必定会好好侍奉陛下。” 云娘教过她说女人的泪水是最好的武器,尤其她还有着一副清纯皮囊,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她裙下。 萧歧垂眸看着他的皇后,这位教坊司坊主有些功力,不过几日就调教成这样。 她这一招或许对其他男人管用,但对他无用。 男人伸手轻轻抚过少女细嫩脸颊,他动作温柔,郁稚从善如流,轻轻磨蹭他手心,岂料下一瞬间,萧歧嘲讽道:“郁稚,你这般与教坊里那些求着恩客赎身的伎人有何不同?” 郁稚僵在原地,皇帝憎恶她,她能切身感受到,自从皇帝凯旋归朝,他看她的眼神,他的言行,无一不透露着这信息。 “朕会要一个进过教坊司的皇后么?”萧歧轻蔑,“郁稚,没有了朕的宠爱与纵容,你以为还能、” 权倾朝野么? 少女的眼神是困惑的,她对他向来顺从,从无过错啊。 罢了,萧歧心道自己何必与十六岁的郁稚多言,她愚蠢而糊涂。 皇帝转身要走,郁稚心慌:“陛下,臣妾再也不私自出宫了,求陛下带臣妾回去,臣妾往后会听话的!” 她哭得梨花带雨,皇帝回眸瞧她,“回宫可以,但你必须亲手杀了瞿氏母女,只有她们死了,你才能继续做朕的皇后。” “阿母与容姐姐没有做错什么,陛下为何要滥杀无辜?”郁稚实在困惑。 “诱哄皇后出宫,将你卖入教坊,难道不是死罪?”萧歧冷声质问。 “容姐姐没有卖我,陛下污蔑人!”郁稚鼓起勇气反驳道。 皇帝怒极反笑,他是疯了才同她争辩,“乖乖与坊主学习怎么侍候人,若再像从前那般呆愣无趣,朕会彻底弃了你。在教坊这种地方,皇后很清楚自己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!” *** 郁稚睡了一晌午,下午云娘又来教她练坐。郁稚坐在铺着褥子的鸡蛋上,已经半个时辰了,鸡蛋没有碎。 云娘笑道:“那位贵人该是被妹妹迷住了。” 郁稚:“他说我呆板无趣。” 云娘笑道:“男人就是口是心非,若他真觉得妹妹呆板无趣毫无滋味,又怎么会连着两夜探妹妹香闺呢?妹妹还是不懂男人,嘴上这么说,身体却是最老实的,他今夜必定还来。” 云娘不明白,宫中美人无数,皇帝真的会废后,那到时候自己的下场,她害怕...... 今夜,萧歧没有再来寻她,郁稚是带着泪水入睡的。 半梦半醒之间,房门被撞开了,此时正是教坊最热闹的时候,伎人们迎来送往春宵一刻。 “美人在何处?让我瞧瞧,是不是真美得似仙女一般?”男人撩开了幕帘,郁稚就在此时惊醒过来。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醉酒的男人,双眼迷蒙,见到郁稚的瞬间清醒了几分,眼神肆无忌惮地流连在她身上。 郁稚跳下床榻。 “好美......”萧元璜痴痴道,“我听鸳儿说教坊来了个仙女,第一日就叫人独占了。原来还不信,竟然如此倾国倾城。美人,过来,你恩客给你多少银子?我翻倍给你,你今夜好好伺候我!” 郁稚吓得要跑,门口却被几个小厮堵住了。 小厮笑道:“这位是康王世子,你躲什么躲?还不好好伺候!” 萧元璜凑近,眼前的女子怎么与皇后有几分相似?他曾在宫宴上远远见过皇后一眼,美得叫人神魂颠倒,日思夜想,他四处派人搜罗与皇后肖像的女子...... 此时云娘稳闻声上来,“世子醉了,来,我扶你去鸳儿房里。”好说歹说将人劝走了。 萧歧到教坊时,暗卫禀告了此事,“康王世子闯入房中调戏皇后,皇后受惊了。” 康王世子萧元璜。萧歧这几日忙着收拾朝臣,还没轮到皇亲国戚。上一世萧元璜对皇后起了色心,甚至酒后大胆调戏,最后的下场是被他命人乱棍打死,从此落了个暴戾名声,宗室也因此恨上了他。 皇帝进房时,郁稚缩在角落哭,听到动静吓得骤然颤抖,如同一只无助的幼兽。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! “陛下......求求陛下带臣妾回宫吧,臣妾往后会对陛下言听计从。”她匍匐到他足下,苦苦哀求。 殊不知,男人铁石心肠,无动于衷。 一柄匕首被丢到她面前,“皇后想回宫可以,若你能用这柄匕首伤了朕,朕就带你回宫。” 这是他赐给她的银匕首,刀柄镶嵌着华丽宝石,郁稚彷徨无措,“陛下万金之躯,臣妾怎么能伤你?这是死罪!” 萧歧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。 他褪了外腿了雪白里衣,男人身躯健壮,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椅榻上,“哪怕是一道小伤口也算你赢。郁稚,把刀拿起来!” 郁稚不明白,皇帝为何如此待她...... 她从地上爬起来,她梦到过这样的场景,她亲手用匕首插入男人的身躯。 “若是不动手,那皇后这辈子就得困在教坊。” 郁稚咬咬牙握紧了匕首,朝着皇帝腰腹刺过去。 萧歧不费吹灰之力推开了她,少女又跌倒在地,膝盖磕得生疼,匕首落到地上。 “就这么没用么,郁稚?”萧歧嘲讽道,“你从前可是又准又狠,险些要了朕的性命!再来!” 郁稚不明白,她何时这么做过?皇帝莫非也梦魇了? “朝着这儿刺,才能一击毙命,你上回就是没有刺对地方。”皇帝指了指心口的位置。 郁稚膝盖生疼,“臣妾伤不了陛下。” “那你只能一生困在此处,任朕亵玩,郁稚。”皇帝故意激怒她,“不,该唤你螭奴。做娼伎还是做皇后,就在你一念之间。” 她才不做娼伎!!郁稚再度爬起来,握着匕首铆足全力朝着男人心口刺进去! “唔!” 她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,匕首再度落地,就在距离他心口三寸的地方,皇帝只用了单手。 “好疼。”郁稚泪水落下。 “原来你也知道疼,那你可曾想过匕首扎入腹,朕会不会疼呢?”皇帝语气幽幽。 郁稚实在是糊涂了,“明明是陛下命臣妾伤你,而且臣妾没有伤到你。” 萧歧没有答,反手将人甩开,“再来!” 郁稚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握着匕首去刺他,却次次被皇帝推开,“再来!” 少女如同漂亮的瓷娃娃,肌肤柔嫩,体态轻柔,摔得一身青紫,着实可怜。 最后郁稚无力跪坐在冰凉地面,眼神幽怨地仰头凝望着男人。 这样的眼神与上一世如出一辙,男人却觉得痛快极了。 郁稚没有力气了,眼前的男人是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,她无法征服,最后一次拿起匕首,扑上去刺他。 匕首再一次被打落,郁稚出其不意拔出发簪,狠狠地朝着男人心口的位置刺过去,他教她的,只有此处能毙命! 倒是有长进了,簪子在距离心口一寸的地方被萧歧阻了下来,郁稚转而被按在了椅榻上。 “这样才像你,郁稚!”皇帝笑道,她险些伤他,可他眼底没有丝毫恼意,反而熠熠生辉,充斥着对她的赞赏,郁稚困惑极了。 “可惜你还是输了。”萧歧慢条斯理地握过她的发簪,欣赏少女拧紧的眉眼。 郁稚欲哭无泪,她手腕软绵没有力气,“求陛下带我回宫。” “没有伤朕分毫,朕怎么带你回宫?”萧歧手持发簪,轻轻划过她柔嫩肌肤,挑断了她小衣肩带,“在教坊都学了些什么?” 他语气变得轻佻,郁稚别过眼去不愿看皇帝,他阴晴不定欺辱人! 萧歧轻易拿捏她,“你都不在宫里了,朕该如何处置你的乳母呢?” 郁稚惊愕看他,“是臣妾贪玩离宫,不关阿母的事!” “你这般纵性妄为,是她没有教导好你,怎么不关她的事?”皇帝拨开她的衣裳,欣赏着雪白身躯,唔,确实摔得不轻,手腕膝盖布了青紫。 郁稚不住地落泪,他太欺负人了。 十六岁的郁稚软弱无能,只会哭,萧歧倒是希望重生而来的是二十六岁的郁稚,势均力敌才有意思,他也好将前世的账彻底清算一遍! “坊主都教了你些什么?”皇帝耐心将她抱起,往后靠坐在墙上。 郁稚真怕极了皇帝,哭得眼角通红,他究竟为何这样欺辱她? “既然伤不了朕,侍候朕舒心了,带你回宫也不是不可以。”男人指尖探入少女乌黑浓密的发丝,声音蛊惑如耳语一般。 郁稚呆愣愣地坐在他怀里。 “她是怎么教你的?”萧歧垂眸看着她。 郁稚一心想回宫,这教坊就是龙潭虎穴!她咽下所有委屈,轻轻侧首,若软的唇瓣落在男人喉间,泪水落在男人胸膛间。 云娘教了她很多,她不想听,捂住了耳朵,可云娘强迫她听着。 或许是这几日没食软筋散的缘故,她不再似从前那般不堪用。云娘会调教人,教她主动吻他,不再是笨拙的模样。 萧歧靠坐椅榻,享受着皇后的侍奉。妖后心性卑劣,却实在有着一副迷人的身子,魂都要被她勾走了,在她彻底毁灭之前,他不介意自己沉溺于此间。 ...... 可是渐渐的男人不再悠然自得。 郁稚似乎明白云娘为何要她练坐,她的腰肢再不似从前那般软弱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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