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几秒,转身走向出口,假装从没来过。
有人迎面靠近,是寸头男,他笑着打量她:“哟,承认自不量力了?怂了?打道回府了?”
她霎时止步。
被挑事了,被看扁了。
她咬咬牙,击破退堂鼓,回一个心如止水的眼神:“去卫生间你也要管吗?”
“嗐,那我可管不着。”寸头男挥手招引她,“来,先签个到呗。”
孟纾语麻木地走回桌前。
拿起笔,弯着腰签名,一桌之隔,邢屹懒洋洋倾身向前,一手撑着额头,浑不正经的坐姿,像教室里恃才傲物又离经叛道的尖子生,狭长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,好像能从她脸上盯出什么花来。
她抿抿唇,只觉自己穿进了动物世界频道,吃个草还要被头狼虎视眈眈。
寸头男从桌上抓了袋薯片,打开说:“忘了介绍,我是社长周洪违。”
“哦。违法乱纪的违吗?”
周洪违觉得自己被怼了,但他没有证据。
孟纾语签完名去往卫生间,邢屹重新靠回椅背,好整以暇玩一局消消乐。
一个社员上前核对签到表,瞥一眼她出门的背影,怪罪道:“社长,你干嘛针对人家呀,真没品。”
周洪违哼笑:“看她漂亮呗,又纯又乖的,逗起来贼有意思。”
说完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喝水,猛然惊叫,“我操!谁给老子倒的开水?!”
邢屹搭着二郎腿,懒闲闲划着猫头狗头,手机里一连几声“unbelievable”。
孟纾语回来时,那帮男生已经抽完签排好面试顺序了,她顺理成章排在最后一个。
散打社活动室占据体育馆一整层,部分墙体打通,视野开阔,有点像大型练舞室。
最里侧就是日常训练区,跟外侧隔了块玻璃,附一层垂落地面的黑帘,如果拉严实了就什么都看不见。
邢屹玩完几局消消乐,在众人亮晶晶的注视下走进训练室。
帘子半敞,看见他在里面换衣服,实打实的宽肩窄腰,脱衣时露出几秒挺阔紧实的背肌,一转眼套了件宽松的黑色背心,灰色的抽绳运动裤原封不动,他站在装备墙前取下一对黑色拳套,慢条斯理地戴上,手臂线条结实流畅,靠近手腕的青筋格外明显。
面试内容定的是最基础的进攻和避闪,每人十分钟,撑得了一半的时间就算通过。
大家都有所耳闻,邢屹代表京大参加过正式比赛,奖杯拿到手软,体育部老师曾问他要不要正式带队,他拒绝了,说只是个爱好,解闷用的。
有时搞不懂男生的脑回路,他们都以为自己是遇强则强的弹簧,也忘了前副社长是怎么骨折下岗的,此刻都盼着跟邢屹来一场热血切磋,美名其曰男人间的对决,十分中二病。
或许因为他们本就掌握基础,而且在这种涉及打斗的事情上,男的总是莫名兴奋,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。
周洪违瘫在椅上啃薯片,好心劝说:“别太自信了,邢屹不会给你们放水的,中途不行了就赶紧去医务室,别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
不多时,男生们按次序戴好护具上场,孟纾语独自坐在靠墙的长椅上,低头打开手机备忘录,趁着闲暇写一写关于萨特的阅读小记,明天西哲课上要用。
三分钟后。
“呃啊!!!”
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所有人屏息凝视,孟纾语也愣了下,转头看向训练区,邢屹已经把第一个男生打趴了。
他笔挺地站着,低眉调整拳套的封带,随后睨了那人一眼,下巴朝门外轻轻一抬,那人即刻会意,按住肋骨位置艰难起身,开口喊:“下、下一个......”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她是捕捉不到的梦 惊野 贪玉 引春雾[京圈] 深陷女帝后宫修罗场 每天都有古董在向我爆料 潮湿吻痕 娘娘每天都在断案 他们都争着怀我的崽[快穿] 大小姐回京之后 初雪请听我告白 爸妈来自外星球 系统错绑男主小姨后 港岛的夜 困于春夜 [汉]穿成吕雉家的崽 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小蝴蝶狂想曲 替嫁后我怀了清冷佛子的崽! 霸道的儿子,天才的儿媳,躺赢的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