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这不好吧。”方以岚一听,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“屿安明白的,不会让将军为难...”
“行行行,你说了算!”方以岚大腿一拍,当即发话。
嘶,怎么总感觉自己上当了呢?
...
晚上到了歇脚的客栈,疏雪咬着手帕在寻云怀里委屈地默默流泪,恶狠狠地盯着厢房,视线要将房门戳个洞。
屋内,方以岚一头如瀑的乌发披散下来,发丝泛着柔和的光泽,她将里衣解开,把衣摆卷起一截再系紧,只露出受伤的腰腹,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。
赵怀叙正坐在桌案前,将伤药从药盒中一瓶瓶取出,听见脚步身便回头望去。
方以岚素着一张脸,眉眼间却自有一种清冷又明艳的美,双眸犹如藏着碎星,鼻梁挺直,唇若樱绯,看得赵怀叙微微一怔。
看到眼前和自己隔了一丈远的人,不由得轻笑出声:“将军隔这么远,屿安的手可够不着。”
说着倾身往前,摁住方以岚的后腰将人往前一带。
方以岚腰肢纤细但有力量感,浮出极浅的肌肉线条,上面留着零星几道浅疤,腹部的刀伤已经结出了痂,少部分痂皮已经脱落,能看到里边露出来一点浅粉色的嫩肉。
方以岚感觉到温热的鼻息,如羽毛轻拂般,在伤口附近若即若离的,而且还有靠近的趋势,她心下一紧,赶忙伸出两只手,将赵怀叙的脸捧在掌心中间,往上一抬。
“你别靠那么近,很痒!”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羞赧。
看着那人瞳孔清澈,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,表情有些呆傻。让他也出了回糗,方以岚自认为扳回了一城,捧住他的脸左右晃了晃。
好傻。
好不容易完成上药步骤,接着缠上布绢,赵怀叙只能左手扶住她的腰身,以免纱带松落,这一握几乎环住了方以岚半截腰。
“好了吧!”方以岚感觉每一刻都是煎熬,浑身不自在,心中暗骂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筋搭错,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让他来帮忙。
正好瞧见赵怀叙终于把绷带打好结,就忍不住摁住他的肩膀要往后退。
赵怀叙手从腰侧又滑到了她的后背,将人紧紧锁在自己的包围圈里,另一只手则顺着方以岚的手臂滑向手腕,最后十指交握。
方以岚突然感觉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,这才低下头去看,是一枚扳指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回礼。”
那扳指呈灰白色,雕琢成蛇鳞模样,纹理细腻逼真,但看不出是何种材质,再用银器将蛇鳞的边缘锁住,一片一片衔接在一起。
“将军日后射箭的时候,便可以将它戴在手上。”赵怀叙仰头,轻声说道。
“真好看。”方以岚由衷赞叹,将手举到眼前,透过洒入的月光细细打量,银灰金属边缘与中间的润白色交织,越看越觉得喜爱,忍不住问道:“这是什么做的?”
赵怀叙目睹这一幕,身体克制不住地微微战栗起来。
那枚承载着他屈辱过往的骨片,那些苦难、怨念,在套入她指间的那一刻,他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,早已破碎的身躯残片,在历经无数岁月的漂泊后,重新拼成了完整的自己。
他费了好大劲儿,才勉强稳住几近失控的心神,照旧漾起一抹温柔笑意,巧妙地避开方以岚探寻的目光:“是我亲手做的,将军喜欢就好。”
方以岚还沉浸在对扳指的欣赏里,她隐约感觉到赵怀叙的脸似乎格外红,只是这光线太过昏暗,瞧不太真切。
“自然是喜欢的。”她轻轻摩挲着指上的扳指,又做了几个拉弓的姿势,“以往不带扳指射箭,手指常常被弓弦磨破皮,有了这个好物,往后上战场,都能戴着它了。”
给方以岚上完药,赵怀叙又帮她梳头,伺候她净面洗手。
待一切妥帖,赵怀叙扶着她在床榻上躺好,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。
他执起她的手,放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手指尖,低声地道了句“晚安”。最后仔细地掖好被角,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钻进去,才终于起身准备离开。
目光扫到桌案上换下来的染血纱布,赵怀叙自然地伸手拿了起来,温声道:“将军早些安置吧,这纱布我顺手帮您带出去扔掉。”
“那就有劳你了。”方以岚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,眼眸仍挂着浅笑,欣然点头,目视他出了房门。
这夜赵怀叙也睡得极沉,什么动静都吵不醒他,他侧卧在床榻之上,身姿微微蜷曲,手上缠着条素纱,双手攥紧放在唇边,鼻尖均是清苦药香,仿佛在做着什么不愿醒来的美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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