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伸手把人类捞了过来,原本是半坐在地上,现在怀中带了一个人,彻底与地面接触。
周然身上发热,衣服却依旧是湿润的,不知道是上午的河水,还是她放才热出的汗。
她整个人笼罩进止宴面前的黑色阴影中,米色的衣服发黄,点缀着血丝,混合着泥土。
真的很脏,只是把它带进怀里,止宴的白色长袍上就落下几道颜色。
他僵硬了一下,可知随之想到,他不能嫌弃自己的宠物,只好犹豫着伸手,彻底把周然放在自己散落下的衣袍上。
然后把小小一只的周然放平。
人类此刻很僵硬,他学着记忆里的动作,轻轻揉了一下周然弯曲着的膝盖,然后圆润的指尖搭在周然手臂上,又揉了揉。
他现在完全不想别的事情,只是专注于把人类揉平。
周然模模糊糊中,觉得有双手好舒服,放在她僵硬的腿上,胳膊上,又揉又晃,她以前也这么和她侄女玩过。
然后被摆弄到全身心都放松了,觉得自己这次睡得肯定可舒服。
「嘶——」才只是这么想着,她感到自己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痛,好像是什么东西覆盖上了伤口,还拼命往伤口里钻,一股脑不停。
周然无法克制地乱摆,想让这种痛觉减少,生理性泪水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,迅速把整张脸都蒙住了。
艹,她被迫从睡梦中醒来,半眯着眼。
一脸的泪水,撞进红眸子里。
周然这才发现原来是止宴在给自己上药,她缓慢地伸出手腕,细细一截拉了一下止宴的衣服。
明明和一片树叶掉在身上的力度无二,止宴却觉得很不容忽视,停下拿着木盒子的手,表情有些不好,微微皱着眉。
周然有被吓到,觉得这个兔耳朵皱着眉可真够吓人,细声细语:「你你你,轻一点可不可以。」
以为兔耳朵没听清,周然忍痛:「虽然你是在帮我,可是这个药,好疼啊。」
她试着和妖精讲道理:「所以你轻一点好不好?」
可不可以,好不好。
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对着他询问,可他不明白,什么是轻重。
眼前的人受伤,药覆盖上面,是一定会痛的,和轻重无关,因为伤口只有被药覆盖住,才会愈合。
和轻重无关。
他放在木盒子上的手有细微颤动一下,想告诉这只受了伤的人类要好好忍着,不能娇气。
可刚抬起眼,那双灵动蕴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。
止宴摩挲了一下手指,残留的粉末在手中翻转,颇有些发哽。
他点头,垂下眼睫,尚未学会拒绝:「好。」
最后是重新抬起木盒子,手才刚放进去,粉末直接黯淡。
无人望见的角落,几抹颜色变成烟消散。
疼痛很快消散,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,上过药的地方,好像真的不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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