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,进去吧,陛下等着您了。」刘秉和站在殿门口,笑了笑。
还是走了进去。
祁渊没有在处理奏摺,反而就坐在桌前等着沈珈芙进来,远远看见她进了门,瞥她一眼。
沈珈芙到近前行了礼,默不作声地看着祁渊的反应。
奈何祁渊就不让旁人轻易能猜出他的心思,没说起余鹤初,也没问她别的,就让她站那儿磨墨。
又磨墨,上回都让她站得腰酸腿软的,怎么还来?
虽然心里这么想着,又不敢说一句怨言,老老实实地伸手捏着墨条站那儿给他磨墨。
没一会儿,沈珈芙耐不住性子,率先开了口:「陛下,嫔妾今日在御花园碰见了许美人。」
祁渊没说话。
沈珈芙继续一圈一圈磨着墨条,看着砚台之上的黑色墨迹,继续说下去:「许美人拉着嫔妾交谈了几句,嫔妾这才来得稍晚了些,陛下可不能怪到嫔妾身上。」
说到后面,她的声音变小了起来,近乎是嘀咕着说完的。
祁渊没再沉默,他偏了点头,看她纤细手指捏着的墨条,冷淡出声:「做的事不够多?还想做别的?」
是在叫她别出声。
沈珈芙把唇绷紧了,无辜地望着祁渊,手上动作停了下来,眼眸中带了些控诉祁渊不讲理的委屈。
祁渊也没收回目光,静静看着,等她接下来还想做什么。
沈珈芙捏着墨条,大着胆子松了手,寻去了祁渊的坐椅旁,起先还拉扯一下祁渊的衣袖,见祁渊并不制止,也就不装模作样了,直接矮身柔柔地贴了上去。
祁渊抱她的次数不少,她身子一软进来,胳膊就直接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坐好。
「放肆。」搂了人,祁渊出言不轻不重地教训一声。
沈珈芙蹭了蹭他的脸,说没有。
她身上带着一股香味,凑近了能明显闻到。
祁渊见她只顾着娇娇地勾引人,那点不舒坦也消散干净,问她:「你带了什么来。」
沈珈芙浑然不觉,坐起来,自己低头查看身上带了什么,不经意从袖子上掉下来两朵晒干的桂花。
她看着手心里小朵小朵的桂花,闻到了那点花香,朝着祁渊笑:「陛下,这是内府送来的晒好的桂花,嫔妾原想着给陛下做个香囊呢。」
「像你一样,步步留香?」祁渊打趣一句。
沈珈芙后知后觉有些不好,陛下是帝王,身上戴着香囊,随时有股桂花香出现在众人面前似乎有些不太威严。
她吞吞吐吐地解释:「也…倒也不用挂在身上的,陛下若是喜欢,叫人挂在殿内,或是床帐上……」
沈珈芙捂住了嘴,把后半句话咽下去。
祁渊的眼睛微眯,淡淡垂下,饶有兴致地把她的手又拿下来,让她继续说下去:「要朕挂在谁的床帐上。」
都说到这份上了,沈珈芙自然也不会给别人做嫁衣,她倒是想解释一句,奈何祁渊那意思,摆明是要让她说出个确切的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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