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渊听到她略带可怜地对着另一人说话:「你这宫里的小宫女忒笨了点,以后你要还想来钓鱼的话叫上我,也不至于空手而归了。」
郑才人看着篓里装着的鱼,无奈地的笑了笑,应声道了句好。
祁渊听着她这句毫不客气的话也想笑,走上台阶,亭中的人立马弯身行礼。
沈珈芙好奇地看看他,再看看天,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有空了。
祁渊叫人都起来,走到沈珈芙身边拿手背亲昵地碰了碰她的脸,随后放下道:「朕在玉芙殿等了你一会儿不见你回来,就来找你了。」
「吹了多久的风,脸都是凉的。」这句话说得有些冷淡,似乎带着些问责的意味,倒不是对着沈珈芙,而是对着她身边照顾她的宫人。
沈珈芙浑然不觉地抬手摸了摸脸,乐呵着问:「是吗?我还正觉得热呢。」
「陛下快看,我们晚上可以吃烤鱼,蒸鱼,还有鱼汤。」说罢,她让开了点位置,给祁渊看篓子里的鱼。
祁渊被她打岔,偏头去看她说的鱼。
「谁叫你来荷花池里钓鱼的。」
这话一出,在场的除了沈珈芙都被吓得够呛,生怕陛下问罪起来。
沈珈芙啊了一声,还在看鱼呢,满不在乎说:「我看着这里面不是有鱼嘛,自己钓着有意思些……你看,这么大的鱼,肯定好吃。」
说完这话,她抬起头,找了身后的几个宫人,说把鱼送去御膳房,还嘱咐了要吃什么菜式的。
看上去一点也不把祁渊的话放在眼里。
郑才人在一旁看得有些担忧,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馀的。
祁渊叫住了正要走的几个宫人,说:「叫御膳房少放些辣子。」
沈珈芙想抗议,手刚抬起来就被祁渊握着抓了下去:「好了,玩得脏兮兮的,回去了。」
「你瞎说。」她才不脏呢,又不是她去钓的鱼,她就在亭子里下棋哪儿脏了。
眼看着要走了,沈珈芙又记起来一件事,扭头对上郑才人,问她:「明日你要来吗?明日我们继续下棋可好?」
郑才人垂头恭敬应了一声:「谢娘娘赏识,嫔妾遵命。」
沈珈芙含糊着嗯了一声,跟着祁渊回去了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祁渊也看出沈珈芙今日心情实在不错了。
等回了玉芙殿,宫人送热水进来给两位主子净手。
祁渊问她:「哪儿碰见的人。」
沈珈芙怔了一下,把手摊开擦了擦手,知道他问的是郑才人,便老实回答了:「就在亭子里见着的,我走累了,看见她在里面……然后就说了几句话。」
现在是在宫中,沈珈芙也后知后觉对待宫里的女人不能掉以轻心,一听祁渊这么问,立马警觉起来,小心地看着他,问:「我不能和她说话吗?」
祁渊也擦干了手,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,抬手散退了殿中的宫人,见沈珈芙乖巧地坐在软榻上,一副茫然又无辜紧张的模样,忍不住想逗逗她。
于是倾身俯下去,轻轻捏着沈珈芙的下巴,反问她:「你觉得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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