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他的背被人摸了摸,他睁开眼,低低道:「做什么?」
小哑巴坐起来,摸着黑,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过去,绕到裴赢面向的左边,又躺了下去。
裴赢无言片刻,见他安静了,翻了个身,又朝向右。
过了一会儿,小哑巴又坐起来,扒着他的身子,爬到了右边,并把耳朵贴到了他嘴边,安静下来。
裴赢知道他是故意的了,一把捞住他,硬邦邦消不下去的东西插进他的腿间,狠狠撞了两下,灼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咬牙道:「好心让你睡觉,你还闹我。」
小哑巴细细地「啊」了声,手忽然在他的东西上贴了贴。
似乎是觉得害羞,又躲开,细细的手搂住他的腰,轻轻打了个哈欠。
他困了。
裴赢大概明白了,小哑巴想要他抱着睡。
太能磨人了。
他抿唇忍忍,不再动了,过了那么一小会儿,小哑巴呼吸平稳了下来。
夜色漆黑,外面风沙很大,裴赢有点睡不着。
单人的枕头上睡着两个人,头凑在一起,能在黑暗里描出模糊的影。
小哑巴呼呼睡着,鼻子里发出轻酣,像一只初生的小羊羔。
他又想起来小哑巴刚来村子的那天,一家子赶着骡子,大包小包地扛着全部家当,在漫天黄土里走到了这里。
那是初冬,天上落了雪,裴赢记得那天小哑巴穿着灰扑扑的褂子,站在人堆里,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村里的模样,满是新奇。
他站在那群面容黝黑沧桑的人群里,就像白雪混在黄土里,又像沙蒿林里长起的小白杨,你一眼就能看出他不一样,那张脸美得突兀丶俊得扎眼。
裴赢站在高坡上,牵着驴车看他,攥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紧了紧,转身,牵着驴车回了家。
半年多的邻居了,不过几百步的路,政府扶持着,他看着他们窑洞盖起来了丶日子过起来了。
春日里那些人开荒,就在他家地不远的地方,他拾掇自家的地时,隔着一道坎坎,总能看见小哑巴总是在地里干活,面朝着黄土,挥着镢头,干得卖力,汗都湿透了衣裳,也从来不说苦。
有回他站在地头上,向他喊:「喂,你叫什么?」
小哑巴背对着他,连理都没理,低头干他自己的事。
裴赢攥着手看他,只叫了他这一回。
他不搭理自己,他就不再厚脸皮搭话。
后来邻居说起他才知道,小哑巴又聋又哑。
外头风稍微小了些,身上的燥终于渐渐消退,他抬手往上拉了拉被子,抱着怀里的人,闭上了眼。
小哑巴从来不理他,他那双眼睛看这个丶看那个,什么都从眼睛里过,只是看不上他,目光很少在他身上停留,不知道打招呼,一条路上迎面走都当看不见。
要是自己不会种西瓜,小哑巴估计也不愿意跟他睡。
他这样想着。
第二天早晨起来,裴赢先起来做了饭,才把小哑巴叫醒。
天还没亮,屋里开着灯。
小哑巴揉揉眼睛坐起来,迷迷糊糊看他,张口「啊啊」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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