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谦从里面出来,走过来,居高临下看我。
我眨眨眼,向他伸手,说:「躺下来试试。」
盛谦轻轻牵住我的手,跟我一起并排躺下。
我们两个躺在一起,门外天光黯淡,灯被我关了,纸人纸马守卫下,只亮着一个小太阳,店里很安逸。
「有好多人关注我,」我笑着和他说:「他们以为你快死了,但是不知道你早就死了一百多年了。」
盛谦歪头看着我,目光柔和,静静听着我说话。
「他们说我长得好看,」我翻着评论,嘀咕道:「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长得好看。」
「很好看,」盛谦开口道:「你小时候,我第一次见你,就觉得你长得很有福气。」
福气?那东西我哪有?
我小时候干干巴巴,就像一个不挂肉的骨头架子。
盛谦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眼尾,低低说:「你这双眼长得真好,就像蓝田的黑玉。」
我侧过身,撞进了他的的眸子。
「我是遗传你吗?」我很期望能和他有一点关联:「你的眼睛也很黑,我们的眼睛有一点像。」
盛谦轻笑了声,摇摇头。他仰卧着,看向屋顶,忽然说:「你现在过得怎么样?」
门外雪静静落着,世界安安静静。
我缓缓靠上他的肩,轻声说:「还不错,我找到愿意做的事了,也不会时常觉得孤独。」
盛谦弯唇说:「还会觉得自己是一只吗?」
我想了一下,摇摇头。
小太阳熏得我背上暖洋洋的,我望着那映在墙上昏黄的光,觉得心里也满满的。
「盛谦,」我小声说:「我攒了一点钱。」
盛谦转头看我。
我缓缓凑上去,抵着他的额头,有点兴奋地说:「我们去旅行吧,我还从来没有旅行过。」
盛谦静静看我一会儿,微微扬首,在我唇上贴了贴。
我们没办法触碰,但我还是会心跳加速,盛谦那晚亲我的样子,那么热烈,与理智谦和的他形成强烈反差,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「好,」盛谦温柔地说:「你想去哪里,我都会陪着你。」
「谢谢。」我弯起眼睛,雀跃地说。
那是二月初,距离过年还有几天,我一个人买了去北京的车票,手上带着那把纸雨伞。
上车是第一天夜里十点,因为我几乎没出过东北,也没坐过火车,所以很早很早就在车站等着。
车站里人稀稀落落,反春运不会有太多乘客。
我手上紧紧握着那把伞,不断张望候车信息,生怕弄错。
十点上车,硬卧睡一个晚上,明天早上就能到目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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