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将茶杯放下,问:「什么?」
蛮蛮不怀好意地瞧他:「等听完了这场,等会儿领你去试试爷们儿爱的玩意儿。」
子桑轻挑了下唇,弧度很小,若不是蛮蛮一直盯着他瞧根本不会察觉。
他瞪大了眼睛,扒着桌子往这探头,呆呆愣愣地说:「您笑了?您为什么笑?」
子桑摇了摇头,移开视线看楼下的说书人。
蛮蛮却没心情听了,他一直盯着子桑瞧,大约是嫌弃坐得远了,他站起身,跑到子桑跟前,蹲下了。
他趴在子桑的膝前,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,样子居然有些乖巧。加上他领口上毛茸茸的领子,简直像个小狐狸。
子桑被他看了半晌,也没听到他说话,终于低头看他,见他模样有趣,难得生出了点逗弄心思,端起茶喝了口,慢悠悠问:「好看吗?」
蛮蛮轻轻点头,轻声说:「好看。」
子桑定眸在他脸上瞧了会儿,没说什么,敛眸,又喝了口茶。雨前龙井色绿丶香郁丶味甘,好喝。
这八大胡同最不缺快活玩意儿,尤其是爷们儿们喜欢的快活玩意儿。
从书茶馆出来,再往里行个一二百米就是澡堂子,俗语说「二十七洗疚疾,二十八洗邋遢」,如今临近过年,里边的人不少。
进门儿先换趿拉板儿,掀开帘子一进浴室,雾气弥漫,仿佛进了仙境。
蛮蛮说的快活,这澡堂子也算一个。
金鸡未唱汤先热,红日东升客满堂。——说的就是北平这澡堂子的模样。泡澡能解乏丶活血丶化瘀丶驱寒气,甭管什么人,什么身份,往那澡堂子里一钻,脱了衣裳都一样儿,想在里边待多久就待多久,伙计热情,没人赶你,在里边喝茶丶聊天儿,睡觉都成。
外头的散座人声鼎沸,热热闹闹,往里的官堂单隔出一个池子,地方不小,摆了棋盘丶躺椅还有点心。
子桑脱了衣裳,只围了浴巾,坐在池子边上,将脚探入冒着蒸腾雾气的水里。
身后的帘子掀开了,蛮蛮走了进来,他把外边的棉衣脱了,可里衣还是穿得整整齐齐,他手里端了盘点心,口里还咬着一个,望着子桑的背影,先是呆了呆,然后将点心囫囵咽下,跑到了他身边。
他半跪在子桑身旁,丝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看,嬉笑着说:「先生的身子也好看。」
说着伸出手,似乎想碰碰他,却在要碰上时突兀地快速将手收回。
子桑转头看他,淡声问:「怎么不脱衣裳?」
「身子卑贱,」蛮蛮轻声说:「不敢污了先生的眼。」
子桑:「……」
流畅的线条自腰腹向下收入雪白的浴巾,仿佛带着蓬勃的力道,子桑看着清瘦,其实衣裳下的风光极好。
蛮蛮收回了目光,跪在池子边,撩起一捧水试了试温度,说:「池子里泡澡讲究个次序,先泡,再搓,最后打肥皂冲洗,先生下去泡着,过会儿我给您擦背。」
子桑自他刚刚那话后就一直瞧着他的脸,这会儿开了口:「你不下来?」
蛮蛮摇头。
子桑一手撑着池边,缓缓下了水。有些烫人的水包裹了全身,他坐在池子里,闭上了眼睛。
下水时漾起的水波渐渐平息,室内雾气昭昭,人就在身旁几乎也看不清,湿热的水汽蒸得人全身发懒。
不知过了多久,水声轻响,子桑的肩上被淋了一捧水,暖流顺着肩背滑落,接着,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。
有些粗糙的布子触碰到他白皙的肌肤,不轻不重地在肩上搓着。
身后人的动作很熟练,像是伺候人伺候惯了的,手顺着肩擦上了脖子,子桑微微仰头,露出修长的脖颈,那只手顿了顿,抚上了他脖颈上的凸起,动作轻了许多。
手在上边流连,细细挫着,粗糙的布斤落在人身上,解痒也舒坦。
子桑闭着眼睛,喉结轻微滚动,声音被水汽蒸得有些慵懒,他说:「你下来。」
那擦拭的动作一顿,蛮蛮弯着眼睛说:「我不方便。」
子桑半睁开眼睛,仰头看他。
氤氲的水汽里,蛮蛮那张出色的脸更加艳丽,唇润润的,眼也润润的,肤色像珍珠,拢在雾里。
子桑微微坐直身,伸手取了池子边的茶碗,喝了一口,道:「你若是不自在,我不看你便是。」
「不是……」蛮蛮欲言又止,半晌,叹了口气,道:「我这身子不值钱,做这行当的也没什么不自在,我只是怕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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