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程听得皱眉,问道:「她是怎么死的?」
若不是怨气极深,成不了煞。
说话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,她恨恨道,道:「被镇上的人抓住吊死的,就在他夫家门口那颗大树上,都死了三年了,还闹得镇子上不得安宁,都是她自找的。」
朝颜将口中的饼子咽下,忽然问道:「她嫁的是李家的哪一个儿子?」
妇人一愣,看了过来,有些奇怪道:「你怎么知道……你认识李家?」
朝颜摇头。
妇人更奇怪了:「李家的小儿子三年前就死了,你怎么知道……」
朝颜实在是吃不下这干饼子了,擦了擦手,将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,扬起下巴道:「他家小儿子叫李芜?」
楚程看了眼他吃剩下一半的饼子,又瞧向他神采奕奕的蛮横样,眼睛有些移不开,下意识随着他的话道:「他家现在如何了?」
那妇人道:「李家是有个小儿子叫李芜,还是个秀才,但自小是养在外祖家的,很少回来,镇上的人都不怎么熟悉,他家人如今还好好的,听说有机缘遇上了厉害的法师,邪魔妖物近不了家门。」
朝颜:「那潘娘子嫁的到底是他家的哪一个儿子?」
那妇人面色有些尴尬,支支吾吾半晌,开口道:「拜堂的是李芜,也就是李家的小儿子,可大伙儿心知肚明,她嫁的是他家的大儿子李隆。」
一旁听着的一个紫凌峰弟子忍不住道:「这是为何?」
「还能为何?」有个十来岁的少年插嘴,他不屑道:「那李芜不在李家夫妇身边长大,是个不得宠的,他那无耻的哥哥李隆正相反,自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那潘娘子艳名远播,即便是知道和她同自己弟弟情投意合,他想要也就开口要了,他要,李氏夫妇自然就给。」
朝颜皱眉道:「那李芜也答应?」
「他不知道,」那少年道:「新婚那夜他被下了药,醒时潘氏已经在他家门口被吊死了。」
原来那场热热闹闹的大婚,除了欢喜拜堂的新人,都知道这喜堂下的龌龊。
朝颜心里一叹,又问:「后来呢?」
妇人道:「后来啊,投江了。」
那个秀才,后来投江了。
在给潘氏收敛尸骨后的第三日给她殉葬了。
那三日里他做了什么呢?
那与朝颜他们说话的少年落后众人一步走,目光鄙夷地望了眼掌柜的死去的后院,低声对朝颜道:「他该死,潘氏死的前夜,他将潘氏拉进过房里,这三年里,碰过潘氏的都是这个下场。」
朝颜看他,说道:「你与那些人不同。」
少年微微一愣,随后嗤了声,道:「人自然与牲口不同,三年前我见过那新娘子。」
桂花开遍的时候,新娘子的喜轿抬进了镇子,于石碑前轿帘撩开一瞬,有人有幸瞧见了那抹含羞带怯的娇颜,那样的国色不该得了这么个凄惨下场。
楚程出了趟客栈,再回来时捧着一包热腾腾的馅饼,香气扑鼻,几个师兄弟凑了上来,被他躲开。
他在客栈里看了一圈,没瞧见朝颜,问道:「朝颜公子呢?」
路又宁将他手上的馅饼夺了下来,道:「方才出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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