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退下,顾朔把暗卫叫来,苏景同手筋断了,后来又和西南王合作,西南王倚重信重他,这期间苏景同说不定请过大夫,要暗卫去查查西南一带的大夫,有没有信息。
手伤已久,不知还能不能治,就算能治,也得把手腕割开,来续接手筋。
但苏景同现在还没有主动跟他说手筋的意思。
左正卿说得对,以苏景同的习惯,不至于略提到一点,就控制不住看手腕,手腕的伤兴许和他变得自虐自残有关,可能触及他不愿意提的往事。
顾朔额头一抽一抽地跳,想治又不敢刺激他。
怪不得苏景同刚来广明宫当小太监时,会做带轮子的桶,哪里是什么他「灵机一动」省力气,只怕是他的手根本提不动桶,不得已出此下策。
苏景同跟他习武,他明明已经察觉到苏景同软绵绵的没力气,却误以为他是从小到大不爱习武,不好好练,懒得使力气。
书桌上放着一张苏景同画的「锦州兵力分布图」,旁边有苏景同的批注,字力道虚浮,显见是他没力气。
顾朔吐出一口气,手不可抑制地哆嗦,又一口气憋在心里,不上不下,他怎么能一进宫就杀了西南王呢,让这老贼死得太轻易,眼下除了鞭尸,竟找不出其他泄愤的方法。
他该留着人千刀万剐!
顾朔抓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「静」字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,他越写,越想起苏景同的字,苏景同浩瀚如烟海的爱好里,只有习字练得时间长些,正经下过苦功,现在都毁了。
顾朔难以平静,心中愤懑难当,一个「静」字写完,情绪更加沸腾,挥笔连写一串「静」,越写字迹越翻飞,纸快速被写满,最后一个字飞到连笔画都看不清。顾朔把笔丢在一旁,抓起这张纸,力道极大,捏成纸团,狠狠扔到地上。
顾朔烦躁地想:西南王死了有几月了,筋脉血肉只怕早烂没了,就剩一把骨头,鞭尸都鞭不到点子上。
顾朔又把暗卫叫下来,「那老贼的尸骨挖出来,碎成粉,喂狗。」
「是。」
苏景同觉得今天的顾朔实在奇怪,又把摺子搬回广明宫看,就放他身边,一边批摺子一边看他,晚上本该习武,顾朔也藉口太累,取消了这项日程。
「你怎么了?」苏景同靠在顾朔身边,「是太医说我身上不大好么?」
早上太医来过以后,顾朔就成这模样了,很难不让苏景同往这边想。
「说你底子虚,」顾朔道:「得好生将养。」
这话苏景同从小听到大,「哦。是个大夫就这么说。」
苏景同亲亲顾朔的眼睛,顾朔小心避开他的手腕抓住他的手。
这一晚的顾朔十分温柔,温柔地像四年前他刚来摄政王府,知道苏景同被苏季徵打了一身伤时的那晚。
苏景同有心说两句话,没顾上,被温柔吞没。
夜深人静的太医院,一个洒扫的太监悄悄推开某间房门,这是太医们存放档案的地方,苏景同要他查新进宫的太医是否有猫腻,是否是探子。
值守的太监去茅厕了,一来一回需要些功夫。
洒扫太监在档案中翻找,全部找了个遍,不见新进宫太医的任何档案,进宫的层层手续,他一样都没走。
洒扫太监皱眉,一样手续都不走,还能进宫当太医,除非皇帝身边的潘启和贺兰芝亲自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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