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小桃出门的关门声,屋里的灯光突然晃了一下,似是没关好窗户吹进来夹杂着湿气的夜风,拨动了一下油灯脆弱的火苗。
沈佩佩冷眼瞧着那早已关严实的窗户,一动不动,弯腰吹灭了屋里最后的一盏灯。
她将披在肩上的衣服挂在置衣架,将刚洗过还带着些许湿气的长发捋到身后,转身上床睡觉了。
可这一觉,她却睡得并不安稳。
油灯似乎没有完全熄灭,呼地又亮起来,待她起身去吹,又突然熄灭。
靠近床头的窗户「嘭」地被风推开,风走后又「嘭」地关上,砸得窗框不停地响。
沈佩佩举着熄灭的油灯站在黑暗中,见到这种情况,非但不害怕,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兴奋,她感觉到要钓的那只鱼儿已经咬钩了。
整个晚上一直紧跟着她的被注视感,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强烈。
明明是一片静寂,她的耳旁却好似响起了独属于那个男人因愤怒变得沉重的呼吸。
此时,她兴奋得几乎颤抖。
这是第一次,不是为了活下去,不是为了做任务,是她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计划而算计他。
熟悉的檀香自身后而来,她感到后背敷上一片冰凉,夹杂着夜雨的水汽立刻将她包裹,一只凉得刺骨的手掌沿着她左侧的锁骨爬上纤细的脖颈,如同一只阴冷湿滑的蛇紧紧绞住它的猎物。
昭示危险的信子也「嘶嘶」地吐在她的耳廓。
「你说过你不喜欢穆月」,男人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残忍。
话音刚落,她手里的油灯「噗」地一声窜起火光。
她的面前,男人苍白得过分的手正举着一个信封,正是方才她让小桃送出去的那封。
男人拿信的手抖一抖,封口已被打开的信封里「咚」地掉出一只发簪——穆月用来抵押,最后被沈佩佩拿走的那支。
缠在她脖颈上的蛇又收紧了一些,好似听到不满意的回答她脆弱的颈骨便会在下一秒被绞断。
「我是不喜欢他」,她拼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颤抖,却不是恐惧,那是一种源自成功引狼入室的兴奋。
信封也被扔到地上,楚云祁单手抖开里面的信纸,举到沈佩佩眼前,只见上面写着一堆类似于「许久不见,甚是想念」之类的屁话。
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。
可他身后的楚云祁却不认为那是一种玩笑,「即使是写了这样的东西递出去,还敢说不是喜欢?」
闻言,沈佩佩低头轻笑一声,看起来也不似从前那般怕他,蓦地开口:「你吃醋了?」
楚云祁一时间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,等回味过来的时候,原本被掐着脖子的女人,居然大胆地拿开了放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。
她转过身专注地看着他,浓密睫毛半遮盖着一汪春水般潋滟的眼睛。
不知道为什么,对上这样的视线,他看到那封信时的怒火像是被陡然泼了盆凉水,再也翻不起一点火花。
沈佩佩看着他脸上空白的表情,不自觉勾唇一笑,「若我说兜这么大一个圈子,是为了要见你呢。」
闻言,男人脸上的空白散去,眉头也微微蹙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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