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马前泼水这出戏,我有一千一万个不喜欢,可独独有一句,我却记得很清楚。原来是般配的,到如今,怎地又不般配了?答曰世事沧桑,红烛已尽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
长宁不明白,直望着幼青,「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,你同我说清楚明白点吧。」
「不一样了,都不一样了。」幼青道。
「哪里不一样了?」长宁穷追不舍。
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了,只有我还困在过去——
当年退婚是无可奈何,幼青认了。
可是为什么在有选择的时候,在她坚定不移地奔向他时,他却推开了她,非要把她弃在长安,非要独自赴燕云。
幼青所有濒临的防线,在对上长宁不解目光的那刻,终如决堤洪水汹涌而出。
「你随着陈度去西域了,殷子胥去了燕云,所有人都离开了。我不怕苦,更不怕死,我愿意去边疆,我不在乎在哪里,哪里我都可以治病救人,发展一番事业,更不会拖累你们。可为什么要抛下我,把我一个人留在长安,留在孤苦的长安?」
第9章陛下不肯放手。
灯火巍巍,摇摇晃晃。
幼青满面泪痕。
长宁愣住了,反应过来的瞬间,近乎慌乱地拿帕子去擦幼青脸上的泪水,伸手把幼青抱在怀里,不断重复着「对不起」。
这件事情,她不大清楚。
只知道幼青想跟着同去燕云,却被皇兄强硬地留下来了。
她知道的,她早该知道的,长安是比边疆安定,是有幼青名义上的家,可于幼青而言,有他们几个知己才是家,这个家比所谓安定的生活更重要。
「多来陪陪我,只是说说话也好。」
幼青缓缓回抱住长宁,止住了眼泪,深深地阖上双目。
听着幼青的话,长宁眼眶发酸,只能重重地点头:「好,好,我一定常来。」
更漏声声,长宁离开之时,夜已深,灯火仍未熄灭。
幼青坐在榻上的角落里,垂头靠在膝盖上,静静地呼吸。
为什么不肯带她同去燕云,将她弃在孤苦无依,一切不由己身的长安?
还有那句不该怪在他头上,却始终梗在她心中的——
被逼嫁人之时,他为什么没有出现?独留她困在那座四方宅院,日日都在等,等着一个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人。
是不是他觉得,那才是她的好归宿?
她从来不是他口中的「有的人」,他其实根本不需要她。
玉葛进来之时,幼青已经恢复如常,在铜盆旁拿锦帕沾湿了净面。
玉葛也听到了方才哭声,正想着说什么话来劝慰几句,幼青以锦帕轻轻拭面,很平静地开口。
「没什么大事,不过忽然想起些旧事,哭了一场而已,哭了心情也好多了,不过都是些过去的事了,哭过这一场,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。」
说罢,幼青又回到了榻上。
玉葛心道,前些日子,她就看幼青说着放下了,总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现在哭出来是好的,也总比憋在心里强,能畅快地哭出来,说明总算是抛却那些旧事旧人了。
她放下熏好的衣物之后就退出去了。
转身退出去之前,玉葛又瞧见榻上之人像是没有歇息,手中拿着颗红豆。
而一旁是满装书信的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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