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黄色的帐幔扯下。
龙榻之上,龙纹的刺绣在光影下闪动着光芒,怒目的五爪金龙威严不可直视,上好的缎纱如流水般轻淌。
灯火朦胧的影照进来,落在帝王劲瘦而有力的腰背,每一块隆起的肌肉皆是,纹理分明到性感,甚至随着呼吸起伏。
幼青陷入枕衾之间,明眸闪动,带着微微的惊慌,上回算是不太清醒,也没有太多的害怕,但后面回忆起来,那种陌生至极又夹杂微微疼痛的愉悦,简直让人十分后怕,尤其是还整整持续了半宿。
「陛下,臣,臣,不可……」
殷胥轻应了声,唤:「小薛太医。」
他抬眸望着她,低头吻在她的手腕。
呼吸的热气,喷洒在腕上。
幼青望着眼前人,惯来冷淡的眉目,而今已染上欲色,所有高高在上的疏离,都在此时消失殆尽。
他垂目轻吻,舔舐轻咬。
幼青呼吸错乱几分。
藕荷的衣裙解开,完全褪了下去,最终和明黄的里衣交叠着落在玉石地上,暖香轻轻笼着,细细密密地透进帐*幔,销金帐下轻烟慢拢。
欲念渐渐侵蚀了一切。
幼青下意识回抱住了眼前人,甚至在唇若即若离地分开时,有些不得章法地去追他的唇,而后脖颈落上一只大手,轻轻握着她的喉咙,深深地吻住。
「陛下,臣,臣有点怕。」幼青道。
殷胥轻轻吻着:「上回是第一回,故而才会有些痛,往后不会如此。」
幼青轻轻呼吸。
光影透过销金帐,落下雾蒙蒙的影,照在紧扣着的双手,纤细的手腕,被大掌压在软枕之上,十指相扣着交缠。
当痛意蔓延开来的时候,迷蒙的心神终于回转过来。
幼青眼里溢出了泪花。
他为什么骗人?
「疼,还是疼。」幼青低声啜泣。
身体也随之绷紧。
殷胥停住,吻住幼青的耳垂,舌尖轻挑着厮磨,大掌轻轻落在纤细的腰肢,紧绷的腰腹终于渐渐放松。
痛意渐渐褪去,如上回一般,甚至还要更特别的,异样的感觉渐浮上来。
低泣声夹杂着混乱的呼吸。
销金帐随着轻烟晃动,滴漏一声一声一点一点,时间一滴一滴流逝,依旧没有分毫要停下的动静。
「陛下……」幼青哑了嗓音,眼睛都饱含着水意,眼圈整个都泛起了红。
殷胥根本还未满足,眉眼轻挑含笑,抬手轻轻拨开怀中人汗湿的鬓发,低声道出从今夜起就一直压抑的不渝。
「在此时,还要满口君臣相称?薛太医,君臣之间,当做此事吗?臣子对君上就是如此的关心?」
幼青咬住了唇。
殷胥一直等,等她唤他的姓名。
「陛下。」幼青垂下双目,眼睫颤动,声音虽哑但清晰,「礼不可废。」
半晌,殷胥蓦地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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