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昭:「……」
她有些怪异扭开头嘟囔着说道:「我何曾凶恶,明明好言好语。」
姜修晗听着这话气笑了:「都要拿人下狱了,还不叫凶恶?」
姜月昭低垂着头不说话了,姜修晗端看姜月昭这副神态微微拧眉说道:「入京之时越将军突然出现,与我言说是受人所托前来救驾,昭昭,这天底下除了你,还有谁能叫得动越正濯?」
「昭昭……「
姜修晗轻叹了口气,静静望着她柔声道:「你想做什么?」
他没有质问姜月昭为什么会知道遇刺一事,也没有怀疑她与刺杀有何关系,而是用最直接最直白的方式跳到了最后,没有任何犹豫的决定帮她。
你想做什么?
哥哥帮你。
姜月昭抬头的那一瞬间,眼眶骤然发红,眼底热泪溢出,她看着姜修晗端详着眼前这自幼帮她护她的兄长,破涕为笑扬唇露出了明媚的笑颜,伸手上前抱住了姜修晗低声说道:「大哥……」
「这一次,换我来帮你。」
「帮你守靖国江山,守山河无恙。」
姜修晗不明白姜月昭这话语之中的寒意,却轻易窥见其中的沉重气息。
他微微拧眉带着几分担忧望着姜月昭离开的背影,突然之间像是觉得自家素来娇气纯真的妹妹长大了,如同那逐渐生长羽翼的雏鹰,虽然弱小但终有一日她将展翅高飞。
姜月昭出宫回到公主府的时候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
浴桶边丢弃了诸多衣物,热气升腾的浴桶内,姜月昭仰面浸泡在其中,感受着热气的侵袭,那舒爽的暖意传遍全身,紧绷了许久的身体似乎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。
嘁——嘁——
奇怪的笛声传来,那闭眼假寐的姜月昭骤然睁开了眼。
她随意扯过屏风上的外袍裹住身躯,从浴桶之中迈步走出,继而转入寝殿之中伸手打开了窗户,亮光照亮回廊屋檐下。
一道修长的人影从黑暗之中走出,赫然便是越正濯。
那脱去了军甲的男子多了几分刚毅俊美之色,英俊的脸庞那双墨色的眼瞳显得愈发深邃迷人,暗紫色的锦袍将他精壮的身躯完美包裹,长身立于檐下,抬眼望来的眼眸似星光璀璨。
「公主。」越正濯未近半分,克己复礼止步于檐下。
「何事?」姜月昭神色有片刻怔愣,对于越正濯的出现并无半分意外,他手中的竖笛是她幼年之时赠他的。
年幼之时姜月昭常常命令越正濯偷偷带她出宫游玩,笛声为信,夜半相会。
只是多年来他吹出的竖笛始终如一的难听。
越正濯握着竖笛的手有些许紧绷,他低声说道:「我今日替公主救下了太子。」
姜月昭:「?」
所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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