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九枫?怎么会是你……我是在做梦吗?」
巫九枫笑了笑,收回了手,正要开口,一旁的玄念却已抽身走向了洞府外。
「两位慢聊。」
……
巫九枫这个故事讲了许久,久到洞府外的日头行到了正中。
「……原是如此。」傅子深没有想到自己沉睡的这几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他犹是不敢置信:
「九枫,你已经九品境了?」
「如假包换。」
傅子深表情复杂,又笑又摇头:
「我可没有想到,我竟然收了一个如此了得的徒弟。」
「能有一个这样的徒弟,也是你这个师父的本事。」
傅子深一愣,继而笑道:
「那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师父。」
巫九枫但笑不语。
傅子深看了她许久,终于慨然一声长叹:
「谢谢你,九枫,醒来之后能一眼见到你真是太好了。」
*
虽然傅子深也想继续与巫九枫再叙旧,但他已经醒来,千仞派闭宗多年后突然与外界接轨,事务繁多,用一句日理万机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但尽管如此,他还是尽力每日抽出一些时间,和巫九枫见见面,说一些话。
而在他埋首千仞派内外公事的时候,巫九枫就强拉着玄念在千仞派内到处闲逛,美名其曰忆往昔峥嵘岁月。
当他们逛到了当初的那个铺满了镜花水月的广场之时,都颇有感慨。
巫九枫比了比那片金色莲花池的位置,然后跺了跺脚底下的地面:
「你当初就待着这下面?」
玄念看了一会儿地面,轻轻颔首。
「我说呢,我当时还在想,这是不是某种副本的机制,又或者是系统故意安排的,他总不能真的看我死在这里吧?」
说起了过去,巫九枫颇有些好奇:
「你当时怎么被困在了下面,按你的性子,你不是应该讲完经就走了吗?」
「我当日……讲经结束之后,我被老掌门邀请留在此地,为千仞派上下祈福,因而耽搁了数日。待正要离开之时,却突然遇到了千仞派宗门大阵被毁,诡异横行肆虐,为了救人,我便留了下来,直到后来被困到镜花水月之中……」
玄念简单几言寥寥概括,显然是省略了不少的细节。
巫九枫瞄了收到了新消息的传讯仪一眼,随即轻哼了一声,踱步到他面前:
「那你当时怎么想的?」
「我不明白剑君的意思。」
「我是说,当时你在地底下,看到我的时候,是怎么想的?我后来也查过了镜花水月诡异的介绍,好像在里层中每时每刻都会有杀不死的莲鬼复生,你当时身处其中,光是应对源源不断的莲鬼便已经十分费力吧,怎么还注意到了上面的我?你那时又不认识我,我还是一具骷髅的外表,你从镜子里见到我的时候,是怎么想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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