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晓怜抿着嘴不说话,眉梢眼角却已经不能自制地微微扬起。
陆晓怜是来探望叶芷蔚的那天被他们劝着留宿下来的。
那日她本想把喝醉的钟晓和金波送回客栈,第二日在收拾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再来找叶芷蔚,可孟元经说,不必这样麻烦地来回跑,他会派人送锺晓和金波回去,她直接住下便是,逐月阁里什么都有,实在缺什么,他再派人去买。
那日酒席散场时,夜也是深了,孟元经安排得妥帖周到,她便这样住下了。
她那时什么也没有带,今日自然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带走的,只对着镜子细细整理了头发和衣裳,转头就兴冲冲地要往外跑。
拉开房门,外面果然站着人。
陆晓怜认得,是孟元经安排给叶芷蔚的那位侍女小港。这几日她日日与叶芷蔚待在一起,跟她身边的人也熟络起来,想是叶芷蔚细致,特意留了陆晓怜认识的人在这里,等着给她引路。
陆晓怜问:「芷蔚姐姐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?是我师兄来了吗?」
小港规规矩矩地向陆晓怜福了福身:「陆姑娘跟我来。」
另一边,贺承和锺晓确实已经登门,此刻正在逐月阁待客的迎远堂坐着。
他们辰时刚过便到了,逐月阁待客倒也周到,把人迎进来,茶水点心一样不缺地上着,可两人生生等了一个时辰,想见的人一个也没见到。
锺晓悄悄转头看他师兄,只觉得贺承的脸色比昨日到西江城时还要差些。这也是难怪,快马加鞭地赶了几天路,没能睡个囫囵觉,就来逐月阁里干巴巴地枯坐着等人,寻常人都受不了,何况贺承之前受过要命的重伤,刚刚才被南门迁和潘妩暂时压制住伤势。
「师兄,喝点热茶。」他把茶杯往贺承手边推了推,没话找话,「元经哥可能有事要忙,我们再等等。」
贺承看了眼他的傻师弟:「即便孟元经有事,叶芷蔚也忙吗?再退一步,即便他们两人当真都有事,晓怜呢?晓怜难道在逐月阁也有事要忙?」
「那,那逐月阁这是什么意思?」
「自然是不让我们轻易带晓怜走的意思。」
「啊?那我们怎么办?」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贺承端起茶盏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,「走一步是一步吧。」
添过五轮茶水后,孟元经终于舍得露面。
孟元经与陆兴剑年纪相仿,贺承带着陆晓怜丶孟元纬他们满山遍野疯玩的时候,他已经被孟岗带着出入江湖上的各种聚会,是以他们虽然认识,却不能算熟识,甚至因为孟元经寡言端肃,贺承和陆晓怜小时候还有些怕他。
「元经哥。」贺承和锺晓一同起身,向孟元经抱拳一揖。
孟元经微微颔首,在主位坐下:「抱歉,久等了。」他嘴上说着抱歉,言语之间却无甚愧疚之意,不等贺承他们应话,便自顾自地说下去:「小纬突然有些发热,我放心不下,守在他院子里,直到热度退了才过来,你们应该不会见怪吧?」
孟元经状似无意地说着与弟弟孟元纬相关的琐事,目光却直直盯着贺承。
显然,孟元纬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热了,是不是真的已经退了热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贺承听到孟元纬名字时的反应。
贺承平静道:「入秋了,天气凉,他有伤在身,是要多加小心。」
「小纬的伤,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吧。」
这是实话,虽然孟元经语气不善,可贺承无从反驳。
孟元经又说:「我得人点拨,才想到这个守株待兔的办法,用陆怜引你现身。你难得来一趟逐月阁,不去看看小纬吗?或者说,你敢去看看小纬吗?」
听了这话,贺承和锺晓心中都是一沉——
将陆晓怜留在逐月阁果然有孟元经参与其中。
但古怪的是,孟岗一向信奉君子端方,教出来的孟元经丶孟元纬兄弟二人行事也是光明磊落,这事确实不像是孟元经的作风,究竟是什么人「点拨」了孟元经?
贺承没有正面回应,只说:「我们请了百花谷的南门迁前辈和潘妩前辈出山,二位前辈此时尚在别处休整,至多半月,便会来西江城……」
「你确实是不敢去看小纬,对吗?」孟元经打断贺承,将问题又抛出来一回。
贺承抿紧了唇,没有说话。
孟元经继续咄咄逼人地追着问:「小纬确实是被你所伤,对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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