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这些事……」
「呸呸呸!」陆晓怜搂住贺承的脖子,仰头与他垂落的目光深深对视,「如果当年如她所愿,那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师兄了。」
他们的目光中有彼此的影子,深长缱绻的目光之外,依旧风狂雪怒。
风雪从枯枝的缝隙间灌进来,雪粒落在陆晓怜颤动的睫毛上,凝成细碎的冰晶。贺承的呼吸轻飘而冰凉,忽深忽浅地拂过她鼻尖,带着清苦的药香和腥甜的血气。
盯着贺承冰白的唇,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好的办法温暖它。
贺承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,瘦长的手指抵在她耳后,轻轻摩挲着耳后那一小块皮肤。她俏丽的脸在风雪中莫名浮起红晕,他在风雪中寸寸逼近,声音低哑:「冷吗?」
「不冷。」
贺承的手指自她耳后流连至她红润柔软的唇:「可是我冷。」
贺承鲜少说疼,说冷,所以这样坦白的话,陆晓怜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。
她嘴唇动了动,来不及吐出一个字,所有声音便被他沁凉的唇封冻在唇齿之间。
远处松枝断裂的脆响惊不破方寸间的寂静。
世间霜雪皑皑,冷风凄凄,各由他去。
贺承松开陆晓怜的后颈,手指自耳后流连到她的脸颊,拇指摩挲着她唇角,药草苦涩混着血腥气在她鼻息间流转。他没有禁锢她分毫,是她攀着他的衣领寸寸往前,去咬他冰凉腥苦的唇,将自己的柔软丶热烈丶香甜,悉数奉上。
眼睫上沾染的霜雪,化作一汪春水,将情人的眉眼浸润得分外温柔。
这个风雪夜,好像有经年的冰壳无声碎裂,两颗本就贴近的心,再无间隔。
忽而,不远处传来踏碎薄冰的脆响。
隐隐有人在喊:「贺公子——陆姑娘——」
有人来了!
陆晓怜脸上发烫,松开紧紧攥着贺承衣襟的手,下意识想挣脱贺承的怀抱。
可是贺承不依,捏着她的下颌深深一吻,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侧脸滑落下去。
陆晓怜只觉肩头一沉,怔忪垂眼,只见贺承靠在她肩头,脸色依旧苍白如雪,唇上却浮着柔润的浅粉。他费力地朝她挽起唇角:「有人找来了……别怕,没事了……」
第81章
当年司渊被沈南风挫骨扬灰随风散在息山上,沈懿行在人迹罕至的山坡底下偷偷为司渊立了个衣冠冢。司渊死后,年幼的沈懿行只是枕风楼里朝不保夕的小人物,不敢明着跟沈南风唱反调,精心找了个三面被树木遮掩的角落,将司渊的墓碑镶嵌于泥土中,因为藏得太过隐蔽,后来竟然连沈懿行自己也找不到。
偏偏就是这么巧,十几年后,小小的墓碑阴差阳错地被为贺承找药的陆晓怜翻出。
更巧的是,书上说,血息草受不得酷暑也受不得严寒,繁茂于夏末,霜降之后的第一场霜打下来,就会在一夕之间枯败委顿,而长在司渊墓碑上的这株血息草,仿佛是被司渊捧在怀里护住躲过风霜雨雪,就等着贺承的到来,就等着帮贺承撑到沈懿行赶来。
远处脚步声细碎,提着灯笼的人影影绰绰,贺承不敢轻易松下悬在心里的那口气。
他靠在陆晓怜肩头,强撑到看清提着灯笼近前来的人是沈懿行,才长长松了口气。从息山回到枕风楼小红楼的路途并不长,可贺承强撑着的那口气松下去,再攒不出一点精力,伏在沈懿行背上,很快失去了知觉。
崩裂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,沈懿行将贺承背回房间,屠勇和贺启已经闻讯赶了过来。
贺启从沈懿行背上扶下苍白若死的兄长,含着眼泪咬着牙,将人半扶半抱地送到床上平躺下来,颤抖着手解开他腰腹间被血液浆得干硬的衣裳,只觉脊背发寒。
床榻上的人气色差到了极点。没人知道他这样悄无声息地流了多少血,也没人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血,经得住这样的消耗。
贺启跪坐在床边,摸着贺承伤口附近苍白沁凉的皮肤,急得双目通红,低声嘶吼:「大夫呢?求求快来个人,来看看他的伤!」
可是他忘了,枕风楼没有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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