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岚睁开眼,发现自己来到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后,整个人都是迷茫的。
他怀疑过自己没睡醒,怀疑过自己出现幻觉,甚至怀疑过自己其实已经死了,在医院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死前走马灯,就是没怀疑在梦中说的那句“愿意”居然是真实的。
系统没有给秦岚太多信息,只有那句不知真假的“拯救反派”。
他来这个世界三天,很快适应新的规则,也坦然接受自己的新身份。
虽然系统并不愿意提供江渲的位置,但秦岚却没有太过急躁。
只要江渲在这,迟早能够再次相遇的。
那日,秦岚坐在去往赏花宴的马车上,若不是地上突然出现石头导致车夫被迫偏离原定路线,撞上另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,那秦岚也不会通过因为晃动飘起的车帘看到那张不过一日未见,却已走过生死的脸。
秦岚有些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了,就像一锅炖着十几种食材的大杂烩,品尝到最后回想起来时,只剩下“满足”一种情绪。
秦岚看着与记忆中并无差别的江渲,心中满是庆幸。
他好像来得不算迟,江渲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,看起来适应良好。
秦岚自顾自将系统给他的任务从心中删除,将其换成带江渲离开。
他不欠人情,对得起任何人,亦对得起自己。
秦岚并不放心江渲,想着总归自己身份显赫,让江渲像在原来的世界一样整日吃吃喝喝,困了就睡,想干什么干什么也不是不行,总归自己会替两人筹谋一切。
想到这,秦岚叹了口气。
但刺杀皇子确实不在秦岚的计划表中。计划赶不上变化快,变化再快比不上有心人算计。
“太后有令,四殿下的人必须留在梧桐宫中,无旨不得出,秋公公,别为难我们。”
“砰”一声,殿门关上,秋德缓缓从门口走进。
“消息送出去了?”秦岚坐在桌边,用手撑着头,半睁着眼,随意问道。
“诶。”秋德点点头,轻声禀报道:“奴婢将消息送给了在王府伺候的车夫,算算时辰,这会儿子江公子应当已经知晓了。”
“嗯。”秦岚点了下头,接着开口问他:“外边什么情况?”
说到这个,秋德便忍不住叹气,眉头皱在一起,很是苦恼的样子,低头说道:“二皇子并未表态,三皇子倒是开口求了两句情。”
“陛下未醒,尚不知此事,太后还是中立,下令让人调查,看不出态度。”秋德办事得力,查得清清楚楚:“五皇子的生母悲痛欲绝,整日跪在太后宫前哀求……求一命抵一命,要处死殿下。”
“她疯了?”秦岚轻笑一声,说完这句后就没了声。
看着一脸无所谓,好像被软禁在皇宫中,还扣上顶黑锅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的秦岚,秋德没忍住多问一句:“奴婢自然相信殿下无辜,但如今殿下是否该做些什么……”
秋德语中带着丝焦急,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秦岚一眼,道:“……自证清白呢?”
秦岚虽是皇子,却并不是一股独立势力,而是依附于三皇子。几年来,秦岚并未刻意积攒人脉,虽处在夺嫡之争中,却在最边缘。
莫约也就比不谙世事,懵懂无知的五皇子好上那么一些。
如今被诬告,三皇子表面焦急,实际一点动作都没有,想来指望不上,秦岚若不自救,恐怕真会死在这层层叠叠,困住蓝天的宫墙中。
“不着急,会没事的。”秦岚手中拿着个瓷杯,像是在打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对着落日转了几圈,还有闲心吩咐他:“内务府也太不上心,这瓷杯连陈年老垢都没有洗干净,就拿来给人用。”
秦岚放下沾着些黄青色的瓷杯,说道:“拿下去,换一套吧。”
秋德都要急死了,生死攸关之际,他家殿下怎么还在关心瓷杯干不干净,忍不住长吁悲叹道:“殿下啊,我的殿下!您快想想法子吧,如今宫中人见我们如见遭了瘟的老鼠,避之不及,莫说干净杯子,再过不久,恐怕连顿饭都吃不上啦。”
秦岚看着秋德,亦有些无奈,摊开手,指出一个事实:“我此番进宫也就带了三四人,如今宫中势力盘踞交错,这又是谁的人,那又是谁的人我们一概不知,保不齐又送出一个把柄,想查,也得有人能去查才行。”
秋德听完不知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,眼角湿润,悲悲戚戚跪在秦岚面前,说道:“奴婢侍奉殿下十余年,愿与殿下同生共死。”
“……”秦岚哭笑不得,摇了摇头,朝秋德一招手,起身走到窗户边,说道:“眼泪先收收,别着急死,事情还不到绝境。”
“毕竟自证清白要搜集证据——这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诬陷的命案,哪来的证据,估计早就被做局的人毁得干干净净了。”秦岚随手推开窗,让略显狭促的房间添上一抹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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