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岱尔这段话似乎在他的预料中。很不幸,军雄的内心和他的武器绳镖一样,锋利又婉转,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出来,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。
「亚岱尔。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。你是这个屋子里最厉害的雌虫。」郝誉用水冲刷身上的泡沫。他躯体上林林总总的伤疤显露出来——和雌虫躯体的强悍不一样,军雄本质还是雄虫,他们的战斗并非趋向于肉搏战,有相当一部分军雄都死在近战中。
他们最原始的身体素质和普通雄虫没有差别。
活到现在的军雄都是通过最刻苦锻炼,最凶残猎杀的苟延残喘者。
「如果寄生体杀过来,我会要求你和我一起把屋子里除了我两之外的存在全部杀掉。」郝誉说道: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。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发展到床上丶□□上,那会给你丶我丶其他队友带来麻烦。」
亚岱尔注意到一个词汇。
他道:「您同意和其他军雌组队吗?」
「……不。暂时不会。」郝誉道:「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。我暂时不会去想这个问题。」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最终落在水里,剩下一圈涟漪。亚岱尔无声地递上浴巾,看郝誉在喘息和药物作用下身体燃起热气。他目光在军雄袒露的伤口上一道道扫视,仿若阅读本深邃丶反覆品读的书籍。
——那是变异利爪留下的伤疤。是弹药爆炸留下的碎片。是雷射扫过背部,留下的烫伤。是在极寒作战留下的大片冻伤。
是鞭伤。是刀伤。是枪伤。
「您很少接受疗愈吗?」
「哦。」郝誉从白浴巾中探出头,他道:「都是在藏宝库里的事情……等你去的时候就知道了。那破地方连个药品都搜不出来……」
这些伤口,要不自然愈合,要不溃烂,要不感染病菌死掉。
郝誉不想拿这些洗漱平常的事情说道。他忽然有点想找亚萨喝酒,哪怕双方才吵得面红耳赤,恨不得揪着衣领呼扇巴掌,郝誉还是想找对方喝点酒。
因为,他不知道要找谁说话才好。
「亚岱尔,我记得你也有哥哥。」郝誉平静挑选自己最愿意谈论的内容,「你哥哥是什么样。」
「他啊。」亚岱尔评价道:「他是一个非常叛逆的雄虫。」
听说我来到您身边,我的哥哥桑.亚岱尔一直在闹腾。
「叛逆?」郝誉轻声道:「我哥哥也挺叛逆的。他当年选择和白哥结婚,雄父还给我写信,说了一大堆话。我雄父的雌君百般不同意——当年真应该听他们的啊。」
这似乎是郝誉的舒适区。
他在哥哥的话题上,显得格外留念,偶尔絮絮叨叨和亚岱尔补充非常细小丶不成形状的回忆。他问起亚岱尔的哥哥,本意也不是为真的询问亚岱尔哥哥是谁,长成什么样子。
郝誉只是,想找个合理的话匣。
「我好像说得太多了。」郝誉捂住脸,「抱歉。但是我不知道和谁说——不解风情的军雄只会用酒瓶嘲笑我。哈哈还有一个真的是太小了,说了他也听不懂。」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重生后被摄政王掰了 病秧子穿成豪门独子 无限流:阴戾怪物怀里的娇软美人 真少爷跑路了 不让女儿上桌?行,那就都别吃 玄门神算卦太灵,火爆全京城 啊!被我逼黑化的反派们能读我心 机甲师与狼茸茸 曾见桃花照玉鞍 打工人深陷修罗场 羡鸾和 网恋到主角攻小叔后 胎穿古代居然又穿回来了 窈知他意 身为女主竹马的我重生了 快穿:疯批反派求贴贴 [快穿]宿主轻易忘记疯批真的狗 我是蛊王唯一不会下蛊的小儿子[穿书] 绿茶快穿者总想炮灰我 [综英美] 失忆反派如何自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