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的话音刚落,华瑶忽然?翻了个身,顺手扯住了他的衣带。他又?道:「别担心?,凭你的聪明?才智,一定能逢凶化吉。」
他说?话的声音太好听了,清清冷冷的,既低沉又?平静,谈及正事又?有几分严肃,仿佛一点也不会动?情似的。
华瑶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?底直窜上来。她把衣带拽得笔直,仰头狠狠地亲了他的侧脸。他揽在她腰间的双手仍然?充满劲力,手臂的肌肉紧绷着,犹如钢铁一般坚硬,似是一副蓄力待发的样子。
他的气息稍微有点混乱,声调变得沉重:「你不想睡觉了吗?」
华瑶本来是打算睡觉的,不知道怎么回事,竟然?又?和?他玩闹起来了,不过这?也没什么大不了,他是她相中的驸马,她亲他几口?怎么了?那不是天经地义吗?
华瑶随口?说?:「我又?没有别的企图,只是想和?你亲近亲近,这?也不行吗?不行就算了,我睡觉了。」
谢云潇听见这?般言论,极轻地笑了一声:「何必曲解我的意思。」
华瑶非要在气势上赢过他:「因为我就是暴君,我才不管你的本意是什么,胆敢质疑我的人都会被我惩罚……」
华瑶的胡说?八道还没结束,谢云潇打断了她的话:「你从没惩罚过你身边任何一位近臣。」
华瑶有理有据:「我的近臣都是忠臣和?贤臣,我奖赏他们还来不及,又?怎么会惩罚他们呢?」
谢云潇淡淡地道:「既然?你身边没有一个奸臣佞臣,你岂能自称为暴君?」
过了片刻,华瑶才回答道:「你真是挺会说?话的,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你了。」
华瑶自然?而然?地想起了她的兄弟姐妹,他们都比她更凶狠,更担得起「暴君」之名。若有必要,他们甚至可以亲手杀死近臣。即便近臣与他们关?系密切,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。
反观华瑶,从小到?大,她总是高阳家的异类。
烦乱的情绪无法消解,华瑶在床上打了个滚,与谢云潇隔开?一段距离。谢云潇一把将她揽入怀里:「卿卿,卿卿。」
华瑶一言不发。
谢云潇离她更近了。床帐内光线晦暗,她的视野不太清晰,听力却是异常敏锐。他的呼吸声近在咫尺,温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耳尖,引起一阵微妙的酥痒感。
华瑶故作冷淡:「你叫我干什么?还要跟我说?话吗?」
谢云潇在她耳边低语,:「后天一早,我出兵岱州,你驻守秦州,你我相隔千里,相见无期,我该如何……」
他话中一顿,以一种低浅的丶略带沙哑的气音道:「忍耐相思之苦。」
「相思之苦」这?四个字,简直轻不可闻,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又?仿佛是在透露他一贯压抑着的心?声。她的心?弦似乎被他拨动?了一瞬。那一种又?甜又?涩的奇妙滋味,她从前不能理解,如今稍微能感知一些。
华瑶往他怀中蹭了蹭,小声说?:「那我先亲你一口?,你再亲我一口?,就算我们离别之前的慰藉,怎么样?」
谢云潇含蓄地答应道:「卿卿的考虑向来周到?。」
华瑶承认道:「嗯嗯。」
她抬起头,悄悄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。
谢云潇伸手扣住她的腰肢,仿佛已经等了很久很久,他缓慢地用臂力箍紧她,深深浅浅地吻着她的唇瓣,尽量不显得太过迫切。而她毫无顾忌地回应着他,缠绵之情无休无止,月落西窗之时也未停歇。他们无法预料今后的命运,此刻的时光更是弥足珍贵。
这?一夜,临睡之前,华瑶浑身的筋骨都舒展了,畅快至极,惬意至极,清淡的香气萦绕心?头,每一次呼吸都是心?旷神怡。
华瑶舒服得昏昏欲睡,嘴里还是念念有词:「你去了岱州以后,无论听说?了什么消息,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的初衷不会改变,我对你的心意始终如故。」
谢云潇牵起她的手腕,坚定地与她十指相扣:「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」
华瑶在心中默念,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,生当复来归,死当长相思。
这?大约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期望,在她所处的位置上,所谓的「男女之情丶夫妻之爱」,只能占据一点分量。她的脚下是一条生死之路,她背负着千千万万条人命,哪怕粉身碎骨,她也输不起。
*
次日早晨,旭日东升,永安城仍是一副太平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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