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轻轻拨开我额前的碎发,动作温柔得让我几乎要沉溺其中。
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,看看她的脸,可眼皮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住了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“你啊,总是这样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,却又夹杂着几分宠溺,“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还非要逞强。
今天要不是我赶回来,你是不是就打算睡在地板上了?”
我想反驳她,想说我只是稍微多喝了一点,可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只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抚过,指尖的温度让我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。
她的气息离我很近,那股淡淡的清香又一次钻进了我的鼻腔,像是某种安神的药剂,让我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。
“你知道吗?”
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,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每次你这样,我都会担心得不得了。
明明知道你是个大人了,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照顾你,想要把你护得好好的,不让你受一点委屈。”
我听着她的话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轻轻炸开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和甜蜜。
我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,告诉她我没事,告诉她我其实很感激她,可我的手臂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,动弹不得。
“算了,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记得。”
她轻轻叹了口气,随后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,“等你明天醒了,肯定又是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,然后继续我行我素,喝得烂醉如泥。”
我忍不住想要笑,可嘴角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,怎么也扬不起来。
我只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划过,像是在描绘着什么,又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。
她的动作很轻,像是怕吵醒我,可我却清楚地知道,她其实希望我能回应她,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“我没事”
。
“你知道吗?”
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哽咽,“有时候我真的好害怕,害怕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,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。
我知道这样想很傻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紧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。
我想告诉她,我永远不会离开她,永远不会让她一个人,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我只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过,像是在安抚我,又像是在安抚她自己。
“算了,不说这些了。”
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起来,像是刻意在掩饰什么,“你好好睡吧,明天醒来的时候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我感觉到她轻轻拉过被子,仔细地帮我掖好被角,然后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她的嘴唇很软,带着一种让我安心的温度。
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她,可眼皮却像是被什么力量牢牢压住了,怎么也睁不开。
“晚安。”
她的声音轻轻飘进我的耳朵,像是某种温柔的咒语,让我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。
我感觉到她的气息渐渐远离,随后是轻轻的脚步声,像是她正在离开房间。
我想叫住她,想让她留下来,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,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入了黑暗的深渊。
在最后的清醒时刻,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,轻轻地说了一句: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,不管发生什么。”
然后,我便彻底陷入了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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