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回首告诫随侍不可外传,远风蓦地僵直了身,眼睁睁望着九千岁竟又徐缓起身,眸中尽是清明。
离声朝侍卫漠然一瞥,沉声吩咐道:「你们都退了,我背她回宫去。」
这离公子在陛下面前的醉态竟是佯装的……
远风如何也不会想到,九千岁是刻意输给了陛下:「九千岁,可是这……」
后续的话便咽回了肚中,远风识趣而退,花月坊后院内唯有二道人影微现于亭台水榭间。
「我败了,」离声静望趴坐的女子睡颜,口中低喃了一语,便将其轻巧背于身上,一步步悠然行回皇宫去,「早就败了……」
夜已三更,断云微度,万家灯火已灭,月华如练,清尘收露。
全然不知自己身在城中何处,只听得耳畔有微风轻拂,沈夜雪搂紧着男子脖颈,将头埋至其颈窝内,醉意盎然。
杏眸闭得紧,她嘟囔了几句,似于梦中浅浅低语:「你早就知我豺狼野心,还将所拥有的一切都给我,你居心何在……」
「我不就是曾在叶府未对你下杀手……你不是也在花月坊救了我一回……」她像是亲手砸落了筑于心间多年的墙垒,尤为难得的与之坦诚相道。
「我们早该两断了,早该无瓜葛了……」
步履未曾停歇,身前公子闭口不回,默了半晌,她再启樱唇:「可我想你陪着……我太贪心了……」
「只要阿雪说一语,我都会在的,」离声作势一叹,深邃眸色淌过一霎柔和,「他们血债已偿,我别无他愿。」
「只愿阿雪能顺遂无虞,皆得所愿。」
他温声而回,似将凉薄之下的少许温和都给了她。
沈夜雪听得答语极为欢喜,如同猫儿般在其后背安心地沉睡而去,又觉想起了何事,唇瓣间随之挤出几字来。
「阿声……你莫再跑了……」
她恳求般低低道着,语声化作丝丝缕缕的呜咽,发泄起藏于心底的愁闷:「你跑了,我要前往何处寻你去……」
沈夜雪着实不解,歪了歪脑袋,含糊又道:「为何攀上最高处,我仍是不知足呢……」
「你告诉我是何故……」
话语已让人听不清晰,她忽地挥起双手,险些摔落了下。
沿着湖畔而行的离声蓦然止步,身边恰巧有一石椅,他将这抹娇色放于椅凳,握紧其双肩,正色问着。
「阿雪可想知晓?」眼梢微红,透出丝许阴戾,似于寂冷清潭中泛起层层潋滟,他不受控地使着力,倾身俯首。
「阿雪想不想……择一人终老,择一人共白首?」
许是肩处被捏得疼了,亦或是酒意弥漫在心,沈夜雪睁眼茫然瞧望,柔婉双目冒出盈盈清泪。
「那阿声得顺我依我,不准……不准再蛮横无理了。」
他陡然一颤,轻缓地紧拥女子入怀,犹如获得了失而复得之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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