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到了!按照仙君说的法子处置了这个妖孽,我们就有救了!”我挣了挣,这绳索上附了灵力,却渐渐收紧。
“白娘娘这些年施医行善,我们一个个都受过她的恩惠。你们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!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,人群静默了一瞬。
牵动绳索的人啐了一口,骂道:“你个老乞丐无牵无挂的,上下嘴唇一碰说得倒轻巧。仙君说,咱们镇如今这等大祸都是这妖孽带来的。她是妖,必定包藏祸心,之前种种只不过是为了麻痹大家罢了!”
“对!她是妖,理应人人得而诛之,之前做过什么都不作数了!杀了她,我们就得救了!”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。
“白娘娘是好人!我只知道前年我爹重病,是白娘娘把他救了回来。那容行之才来了几日,你们便那么容易相信了他么?你们不能伤害白娘娘!”带着哭腔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来,是……小虎?
我一时间头疼欲裂,一些陌生的零碎的记忆涌进脑海里。
修炼百年成人型,行医济世渡世人。小白在修行一路上向来心无杂念,直到遇到了他——容行之。风动树摇,云生雾起,痴心而动。
“快!快!天要黑了,那些东西又要来了,快把她驾到祭坛上去!”我被推搡着踉跄向前而去,依旧有人想要阻拦,终究被一声高过一声的“杀了她”盖了过去。
他说,红尘漫漫,世间种种,你可愿同我一起看?他说,小白,遇见你是我此生之幸,唯愿你一生欢喜康乐。
“容仙君说了,这妖孽此时正是虚弱,让她的血流上三天三夜,困厄可解!”冰凉的刀锋蹭上我的皮肤,温热的血液流出来。“不要啊!你们不能这样!”先前反对的人仿佛冲到了我的身前,无力地阻挠着。
我承受着小白的痛彻心扉,艰难启齿道:“你们口中的容仙君,要借你们之手诛杀我,时至此刻,竟是连面都不敢露吗?”
“容仙君被你施放的瘴气所伤,果然如仙君所说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你这妖孽,还有脸问。”持刀人愤愤然着,又在我身上划了一道。
“白娘娘,白娘娘”小虎蹭到了我身前,将一个冰凉滚圆的珠子塞到了我的手里,他带着哭腔“我从容行之手里偷出来的,有了它,你就能用法术了吧,白娘娘,你快走吧,他们疯了,别管我们了。”
我攥了攥那珠子,那其中原本应该至清至净的本源灵力已经被污浊的魔气和尸气浸染,容行之在上面施了逆转符……怪不得瘴气越治理便越严重。
我咳了两咳,艰难地咽下一口血沫。好一个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瘴气越来越重了,白日将尽,一入夜,怕是仅存的这些人立刻也要被怪物拆吃入腹。容行之不必露面,便以整个镇子为祭,引我踏进这必死的杀局。
可笑,真是可笑极了。人又如何,妖又如何?这世上岂不有的是披着人皮的恶魔?
而今日业果,何尝又不是因我轻付了心,错信了人?
巨大的绝望和不甘席卷而来,铺天盖地地压上心头,让我喘不过气,仿佛顷刻间便要死去。
突然,我的胸口开始发烫,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拢上了我的肩头,轻轻一牵,便将我扯出了那副躯壳。“小银花,那不是你的业果……我来带你回去。”
冰凉的泪没入鬓发,我缓缓睁开了眼睛。一只流光溢彩的雀鸟停在我的肩头。
几步开外,女子眼覆白绫,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尽。她手指轻点,一抹流光朝着山中某个方向飞去,那是她最后的灵力。
“纵此间种种,我不后悔生下你,唯愿你忘记这一切,远离是非。”她苍白的手指终于无力地垂落下去,只剩下轻声呢喃:“好好活着……小银花”
那声唤轻地几乎要逸散进风里,却如雷霆万钧般敲打在我心上。
灭顶的悲痛瞬时将我淹没,最后一丝日光映在门楼暗红的匾额上,那赫然是太平镇几个大字。
“阿娘!!!”我撕心裂肺地哭喊了出来。
“小银花,都过去了……我们回家”金色的雀鸟体型渐渐变大,翅膀缓缓张开,将我整个人拢了进去。
我疲累得很,整个人蜷进翅膀围成的茧,“司凤,带我回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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